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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百一十三章 一次不忠,百次不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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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百一十三章 一次不忠,百次不用

第八百一十三章一次不忠,百次不用

“靶子?”

戰北寒嗤笑一聲,低沈地道:“你倒是很會惡人先告狀。”

蕭令月蹙眉:“我沒有……”

“謝玉蕊在你手裏吃過不少虧吧?她有這個本事把你當靶子?”戰北寒打斷道。

蕭令月沒說話。

她擔心的自然不是謝玉蕊,而是戰北寒。

他如果想護著誰,什麼道理都不好使,人心從來都是偏的。

偏偏戰北寒的偏心,從來不在她這邊。

戰北寒忽然道:“以前怎麼沒聽你說過,你這麼介意側妃的事情?”

明明是她親口說的,他想納側妃盡管納,她才不在乎。

把男人氣得夠嗆。

現在這樣算什麼?

戰北寒似笑非笑地道:“出爾反爾,自己打自己的臉?”

蕭令月反駁道:“我沒有介意!”

“是嗎?”戰北寒明顯不信,他嘲諷道:“那你小嘴叭叭的跟本王說了這麼多,是什麼意思?”

蕭令月語塞,隨即冷笑道:“我也從來沒想過,翊王殿下會是公私不分的性格。”

戰北寒:“本王什麼時候……”

“你會偏袒謝玉蕊,而且不止一次。”

蕭令月冷淡地道:“她不管做錯什麼事,你都不會讓她死,她甚至不用付出太多代價,就好比上一次,你讓她禁足,結果不出兩天就把她放出來了。”

“你還好意思說!”戰北寒慍怒的瞪著她,“你要是不惹本王生氣,本王至於把她放出來嗎?”

還不都是她這張嘴,

氣死人不償命。

蕭令月淡淡道:“這不是公私不分嗎?”

戰北寒:“……”

“不管因為什麼理由,謝玉蕊總歸沒有付出任何代價,這是我親眼所見的。”

蕭令月看著戰北寒:“你常年在軍隊裏,應該很清楚,軍營裏任何一條規矩,只要有人觸犯卻不受處罰,這條規矩就等於是廢了。

王府也一樣。

一次不忠,百次不用!

你能偏袒謝玉蕊一次,就能偏袒第二次、第三次……

如果我留在翊王府,和謝玉蕊發生沖突,我不相信你會秉公處置。

這樣說,你明白了嗎?”

蕭令月早就看清楚了。

她和戰北寒之間,從來就不是一個側妃的問題。

而是彼此的信任問題。

戰北寒曾經偏心過謝玉蕊,可蕭令月偏偏又是一個眼裏揉不進沙子的人,她的信任很珍貴,一次被打破,就很難再恢覆了。

至少現在,她沒辦法相信戰北寒,如果她和謝玉蕊再發生沖突,他會站在哪一邊?

戰北寒不也同樣如此嗎?

他信任蕭令月嗎?

從不。

他們兩個人,疑心都很重,誰都無法對對方放下心防。

無法信任彼此,別說是做夫妻了。

就是做普通朋友,關系都有隨時破裂的危險,隨便一個挑撥離間,都有可能讓他們反目成仇,更別提以後要面臨的更多問題。

蕭令月一字一頓地道:“在你眼裏,翊王妃這個身份,到底算什麼?”

戰北寒冷冷道:“你覺得算什麼?”

這麼簡

單的問題,她還要問?

“我覺得可能是工具人,可能是擋箭牌,可能是需要防備的對象。”蕭令月笑了一聲,又說,“但肯定不是夫妻。”

沒有一對夫妻會像他們這樣的。

戰北寒冷鷙的,一字一字說:“你很懂什麼叫夫妻?”

蕭令月道:“我不懂,但我最起碼知道,夫妻之間最基本的是信任,任何一段關系都離不開信任。”

男人幾乎要冷笑了:“你是想說,你對本王毫無信任?”

蕭令月沒有直接回答。

她只是說:“你不也一樣嗎?”

戰北寒瞬間手指下滑,掐住她纖細的脖頸,沒用力,拇指卻危險的按在她的喉骨上。

這是人喉嚨最脆弱、也最致命的位置。

蕭令月難受的擡著頭,幾乎壓不住喉嚨受刺激的咳嗽。

戰北寒陰冷地說道:“你再說一遍試試?”

蕭令月忍著咳嗽:“我說的是事實……”

“誰要聽你說這個!”戰北寒怒極打斷,咬牙切齒道,“本王有時候真是恨不得一把掐死你算了!”

“……如果你記性不差,應該還記得,在你不知道我是蕭令月的時候,你對我動過多少次殺心吧?”

蕭令月嗓子發啞,緩緩說道,“而且,你真的動手了。”

戰北寒手指一頓。

“我沒有指責你的意思。”蕭令月解釋道:“你對‘沈晚’有疑心,屢次試探不成功,所以想殺了‘她’一勞永逸,我能理解你這種做法。

畢竟,京城的安危是你的

職責,在其位,謀其政,本就很正常。

換做是我在你的位置上,我也會做同樣的選擇。”

戰北寒語氣沈冷:“你想說什麼?”

蕭令月平靜地說道:“我這個人,對殺意一直很敏/感,我能感覺到,你對‘沈晚’是真的有殺心,但是在你知道我是蕭令月之後,這種殺心就沒了。

換做一般人可能會覺得,你是因為知道了我的身份,看在過去和孩子的情分上,不打算殺我了。

但以我對你的了解,你並不是一個容易心軟的人。

首先我和你就沒有任何舊情。

其次,哪怕是看在兩個孩子的面子上,你最多不會要我的命,但一定不會給我任何自由。

所以我猜,你一開始的想法,是把我軟禁起來,不讓我有任何機會見到兩個孩子,你是不會讓我死,但也不會讓我過得太好。”

說白了,就是淪為階下囚。

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已。

蕭令月從來沒忘記過,戰北寒對她是有恨意的,不止是那一封休書,還有她詐死脫身,騙了他足足五年,狠狠把他戲耍了一遍。

以他睚眥必報、以血還血的性格,他絕對記在心裏。

只是沒表現出來而已。

戰北寒冷峻修凜的面容上,怒氣漸漸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沈莫測的神情。

他眼眸狹長幽冷,意味不明地道:“接著說!”

“但是你很快發現,這個想法行不通,我不是能被關在後院裏的金絲雀,一般的囚籠也困

不住我,反而會打草驚蛇,讓我直接站到你的對立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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